导读:《寻找罗麦》一片改自王超的小说《去了西藏》。这原本是两个中国人的爱情故事,在影片中改编成一个中国人和一个法国人。,更多精彩关注憨憨资源站的娱乐资讯
《寻找罗麦》一片改自王超的小说《去了西藏》。这原本是两个中国人的爱情故事,在影片中改编成一个中国人和一个法国人。
点击下载:去了西藏txt下载
中国人赵捷(韩庚饰)为了寻找在北京结识的法国好友罗麦(杰瑞米·埃尔卡伊姆饰)的记忆,沿着罗麦“日记”中的轨迹,独自一人完成了西藏-北京-巴黎-普罗旺斯的行程,最终把好友罗麦的骨灰埋在他的故乡普罗旺斯。这样,他的母亲也可以祭奠在西藏雪崩中丧命的儿子,赵捷也从道义上作了自己想做的事情。
王超在接受专访时说:“这个电影说得通俗一点是一个异性恋者和一个同性恋者之间的故事。我在试图跨越这样一种性别之爱,它是同性恋或是异性恋,都是其次的。”重要的大概是哪一种情感,而不在于产生这种情感的是男人或是女人.
《去了西藏》
赵捷和李亦是好朋友。他们中学时不在一个学校, 但每天下午放学之后及星期天, 他们都同在市少年宫学习。赵捷学舞蹈, 李亦学画。他们不知是在一个什么偶然的机会认识了, 认识了就成了好朋友。渐渐地, 赵捷开始经常去李亦家玩儿。
李亦从小丧父, 家里就他一个孩子, 母亲拉扯着他长大。李亦刚上中学时, 母亲改嫁。继父是个老实人, 与李亦的母亲在一个工厂里, 是工程师。李亦和继父不怎么说话; 因为长大了, 跟母亲之间的话也少了。所以, 每次赵捷去他家玩儿, 李亦的母亲就特别高兴, 星期天的晚上, 总要留赵捷在家里吃饭。李亦的母亲总觉得这个晚上是亲近自己不爱说话的儿子的机会。
赵捷当然喜欢李亦的母亲, 这个晚上, 他总能吃到一样他喜欢吃的东西。几年以后, 他们一同考大学。赵捷考上了北京舞蹈学院;李亦没考上中央美术学院, 第二年, 考上了中央工艺美院, 学工业设计。大学时代的四年. 他们更是一对好朋友。因为身在异乡, 他们的关系更增添了一份情谊, 他们是生活在北方的南方老乡。只是大三以后, 他们之间开始不断的有女人进进出出, 这也总是赵捷的那些漂亮的学跳舞的女孩子, 李亦始终没有女友。
他大三以后, 就用自己业余作设计的钱在学校附近租了一间平房, 课余, 他就一人在屋里画 画。在工艺美院学工业设计, 这不是他少年时的梦想。每次赵捷失恋后, 就会用自行车带一箱啤酒来到李亦的小屋。他们喝酒, 他们经常能吃到李亦的母亲从家乡寄来的南方腌菜。赵捷和李亦先后毕业, 又都先后留在了北京。当初李亦临毕业时, 赵捷曾劝过李亦回南方, 因为家中母亲年纪大了, 就只有他一个儿子。李亦沉默了一个星期, 最后还是决定留在北京。
毕业以后的几年里, 两人各自勤奋工作。赵捷成了舞剧院最年轻的现代舞编导; 李亦在一家外方独资公司供职, 也有成绩。他一人在北京租了一个三室一厅的房子, 将最大的一室辟为画室, 他还是爱画画。他有了自己的车—一辆绿色富康。
周末或星期天他和赵捷总相约去郊外, 或去打保龄球。赵捷经过大学时代疯狂的恋爱季节, 冷峻了许多。对于女人他有了新的体会, 现在正等待着一份情感, 已有好长的时间。而李亦始终没有女友。赵捷曾多次开玩笑说李亦是不是对女人没兴趣, 李亦总是笑而不语。
难得有一次, 赵捷在李亦的画室里见到一个5 、6 岁的小女孩认真地拿着一支铅笔在李亦身边学画· , 赵捷问: “ 这是谁家的孩子? ” 李亦说是同事的女儿。赵捷后来见到了这小女孩的母亲—一个极好的女人, 再拿李亦开玩笑, 李亦还是笑而不语。李亦最近不止一次地说想接母亲来北京玩玩, 赵捷当然高兴, 后来几次提醒李亦这事儿, 李亦又说等明年吧。
一个周末的黄昏, 李亦驾车和赵捷一道去他们常去的一家保龄球馆打球。路上正值行车高峰、李亦的车被堵在一红灯前, 已有一刻钟。被堵截的车流越来越长, 李亦的车在中间。这是一个晴天, 此刻有很好的夕阳, 静静地和这个都市平常的喧嚣交织, 李亦和赵捷在车里坐着, 茫然地观望着前面一辆奔驰的背影。又过去一刻钟, 车流依然没有开始流动的迹象, 李亦嘴里嘟哦了几句, 显得烦躁。
赵捷顺手挑了一张CD , 放进机器, 一支威尔第的歌剧序曲在沉闷的车内荡漾开来, 但与车窗外的繁乱一相映照, 立刻萎缩, 显得局促。大街上洋溢着一种说不出的生命力, 它活跃着、茫然地兴奋着。没有交通警, 一时间, 四方的车流在这里汇集, 翻滚并挣扎着在试图分流出去。
这时, 一个戴小草帽的少年以一种近乎激昂的姿态在长长的被堵截的车流中穿行。他手里拿着一大叠汽车润滑油广告传单, 他奋进着, 在一辆辆停滞不动的汽车前停下, 不需低头, 就急拍车窗, 待车窗打开, 再急送进传单, 继续前行。叫卖声、人声、喇叭声、附近音响店亮亢的摇滚乐声, 不时传来的刺耳的刹车声及眼下所有活跃着的物质让小黄帽少年感到正身陷自己的战场, 他工作、他战斗, 他打开扇扇车窗, 他节节胜利。他终于来到李亦的绿色富康车前, 他不低头, 急拍车窗, 他冲车里笑着, 一样天真。
此刻, 李亦的车被堵已有4O 分钟, 他和赵捷静坐在车里, 没有说话。一个歌剧女声在车内似乎奄奄一息, 李亦突然间像是感到胸口难受, 他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赵捷。赵捷的目光蒙胧, 依然盯着前面奔驰的背影, 或许他听懂了歌剧。李亦一刹那感到一种莫名的恼怒, 他猛抬手, 一下子关掉了C D 。
也正在这一刻, 李亦和赵捷同时听到了小黄帽少年的拍打车窗声。李亦像是被惊动似的一扭头就看见了车窗外一个少年的笑, 他呆住了。他望着那少年, 那车窗外的少年戴一顶小黄帽—他笑, 他手里晃动着一张纸。李亦此刻的头脑肯定是空白, 他仍愣愣地盯着车窗外的少年, 像认出某个人, 像认不出某个人,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
车外的少年, 像是初次遇到了一种莫名的抵抗, 但他不放弃。他依然笑着, 他深知这是他的武器, 他将这武器朝向了车内的另一个人, 朝向了赵捷〔车内的赵捷立刻就有了反应, 他冲李亦那边俯过身去, 因为那少年在那边的窗外。他伸出手, 想按李亦那边的车窗电钮, 但这一动作的过程, 被突如其来的李亦的手臂切断了一一李亦和赵捷的目光在这瞬问近乎下意识地碰撞了一下, 又闪开, 两人都没发现对方眼里的任何意味。
给那少年开车窗与不开车窗在此刻对两人来说都是一件极其随意的事儿, 像风, 要吹, 就吹过去了。但就在李亦和赵捷的目光近乎下意识地碰撞的一刹那, 街头的绿灯亮了, 车流松动开来。李亦的车没能及时反应, 而在侧后方的一辆黑色奥迪, 有点急眼, 一下子启动抢道上前, 却失灵, 车头猛地撞击正贴在李亦车身上的小黄帽少年单薄的身体。当李亦和赵捷在车内感受到这轰然一击时, 就惊恐地眼睁睁地看见车窗玻璃上, 那小黄帽少年的一张被挤扁的脸。
那脸天真、恳切的笑意还没有褪尽, 但痛苦侵袭了大面积的脸部, 两者搅和在一块儿, 形成一种怪怪的近乎埋怨的表情。车窗玻璃上, 血像一缕弯曲的红丝线, 从脸部中央, 该是鼻子的地方, 悄悄地, 精美地滑落下来, 李亦似乎眼睁睁地盯着那红丝线落定之后, 才猛醒, 打开车窗—仿佛这个城市所有的喧嚣如沉寂的潮水一下子漫涌进来。潮水之上, 那小黄帽歪歪地, 执拗地朝上翘着, 那被挤扁的少年的面孔膨胀开了, 活动开了, 像要开始跟李亦说话. . 但小黄帽少年的头在充满生机地挺立了几秒钟之后终于如初生的礁石倒塌下来。刚开始涌动的车流, 又一下子形成深深的漩涡, 形成更大的截流。
李亦和赵捷是少年被撞击事件的最近的目击者。李亦不知怎么两腿发软, 瘫坐在车座上, 尽管才是深秋, 但他感到一丝彻骨的寒冷, 他的牙齿有些打颤, 他仿佛被一双突如其来的充满恶意的手抓进了一个梦里, 他想抵抗这个梦, 但猛然间他更想抵抗眼前惨痛的现实, 他真的为难了。
而赵捷却异常地清醒, 他冲到车外, 他第一个来到少年的身边, 他抱起少年, 少年的身体还很温软, 他身上似乎没有创伤。赵捷顺手拦住一辆切诺基, 他抱着少年进车, 再狂奔而去。路上, 少年开始大口大口地吐血。路上, 少年的脸色毫不迟疑地苍白下去。赵捷在路L 就感受到少年的死亡, 但还是一路拼命地将少年送到了医院. .
赵捷没敢在医院停留,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注视下, 他迅速躲进一间厕所。他脱下身上血迹斑斑的衣服, 一件又一件。他从一面残破的镜子里看见了自己, 一愣。己是深秋, 赵捷感到寒冷, 他仅穿着一件长袖圆领衫, 就跑出了医院。他走进附近的一家小店, 匆匆买了一件毛衣套上。他忽然发现裤子_ 上也沽有不少鲜血, 就又脱下, 再买了一条牛仔裤穿上。他将沽有鲜血的衣服一件件地叠好, 向一边吓得发呆的店主要了一个塑料口袋, 将衣服放进去, 付了钱, 就出去上了大街。
已近傍晚, 这座城市的灯火开始点燃, 还显得稀疏。赵捷拎着塑料口袋, 里面有少年的血, 和他最新的死亡。赵捷想到这里, 突然想哭,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 他想起了李亦。不知为什么, 赵捷自小认识李亦以来第一次以如此陌生的心情想起李亦。他想找到李亦, 像想找到一个陌生人, 这个陌生人与他有着近二十年的友谊。
赵捷仿佛被这一怪圈逼急了, 逼出一个真实的闪念: 是李亦和自己杀了那少年—如果李亦和自己在少年刚刚拍打车窗之后, 自然地打开车窗, 接过他递进来的广告传单, 那少年就会及时地离开他们的汽车, 那辆黑色奥迪也就不会撞在少年的身上。是李亦和自己耽误了少年的时间, 耽误了他活命的时间。尽管造成少年死亡的是那辆黑色奥迪, 但赵捷心里深知李亦及自己和那辆黑色奥迪是冥冥中的同谋。
在这一阵难以忍受的自责之后, 赵捷忽然忆起了那少年黄昏时在车窗外冲着他的笑脸, 忆起自己冲着这张笑脸伸过去准备开车窗的手, 赵捷终于感到一种宽慰, 一种多少能开脱一点什么的轻松。他忆起自己的伸手动作被李亦突如其来的手臂切断了. . 他想起了李亦, 不再感到陌生。他想李亦一定也和自己一样陷入难以忍受的自责, 并且找不到开脱!
赵捷乘一辆出租, 赶回到事故现场. 黄昏时分喧嚣的街口, 此刻平静了一些。街灯亮起来了, 因为这里出了车祸, 很多的车辆都绕道而行, 只见一辆警车上的红灯一闪一灭。赵捷看见了几个警察在现场忙碌着, 有的在拉皮尺, 有的在拍照。赵捷看见了那辆黑色奥迪的驾车人, 正向一个警察慷慨陈词, 像在为自己辩护。
赵捷没看见李亦。李亦的绿色富康还在那里, 车里没人。车没受什么损伤, 针对黑色奥迪的冲击, 那个少年未成熟的身体作了绿色富康的盾牌。赵捷拎着塑料口袋, 来到李亦车前, 从黄昏时分那少年冲车内微笑的位置上贴近车窗, 朝车内望进去, 昏暗的光线里, 他发现了掉在车座脚垫上的那张威尔弟歌剧CD 的封套皮儿。
赵捷感到一阵眩晕, 就在这时, 他的后背遭到一记重重的拍打, 他猛醒, 直起腰, 转身就看见了一个警察严厉的面孔。“你在这儿干吗, 滚开。” “ 我, 我. . 这车是我们的” “ 那个人呢?. 车主” “ 我们是一块儿的, 我也在找他呢? ” “快去找, 你们没事了, 可以走了, 这是本子, 你交给他。” 警察将李亦的驾驶证丢给赵捷, 就走开了。
赵捷环顾四周, 尽管夜已降临, 但街口依然车来人往, 只是车祸现场如一个漩涡的中心, 显得稳定。确实, 这里正有条不紊地处理着一个少年的死亡。赵捷离开这个中心开始找李亦。李亦此刻就在附近的街边安全岛上。他蹲在那里, 注视着正在找他找不到而显得茫然的赵捷, 他甚至观望了赵捷在富康车前的一切举动乃至赵捷与警察的交涉, 但李亦是麻木的, 他没能站起来, 没能去喊赵捷。
他蹲在那里, 蹲在安全岛上, 一丛落满灰尘的冬青遮掩着他的膝头。他觉得自己就这样蹲下去好了, 一直蹲下去, 在这里, 在现场, 在少年的死亡之地, 停止一切—车流、人喧、汽笛, 还有街灯, 他看见了赵捷, 他不可能去喊他, 他觉得赵捷也应该停止, 尤其应该停止, 他突然觉得有点害怕赵捷, 像害怕一个证人, 尽管被告席上不是他自己, 但李亦清楚, 只有赵捷知道谁该对少年的死亡负直接死因之后的责任。
所以, 当他蹲在那里, 当他发现了赵捷终于发现了他时便如触电般埋下脸去。赵捷拎着塑料口袋, 里面有死去少年的血。黄昏时, 那少年还在此地奔忙。赵捷上了安全岛, 来到李亦身边, 脚跟未定, 就听埋着脸的李亦低低地问了句: “那孩子怎么样? ” 赵捷盯着李亦的头顶沉默了一下说: “ 死了。” 李亦像一下僵住了, 好一会儿身体才有动静, 抬头平视着大街。“ 走吧, 警察说我们没事了。” 赵捷开口, 但李亦又像是僵住了一样蹲着, 定定地望着大街。
赵捷没再催, 站在那儿, 站了一会儿, 突然他也像李亦那样, 蹲下身去, 将手中的塑料口袋放在地上。两人并肩蹲着, 在安全岛上, 一排落满灰尘的冬青遮掩着他们的膝头—汽车轮子一个接着一个从他们的眼前滚过, 他们像是没有听到任何声响。赵捷和李亦是好朋友, 他们认识近二十年, 但从这个黄昏以后, 他们之间横亘着一个少年的死亡。这是他们没有想到, 也不会想到的偶然的黄昏, 而如今成为事实, 像命中的释站, 冥冥中, 他们到达这里, 并且, 今后的道路必将从这里延伸。
以后的日子里, 赵捷开始渐渐感到了与李亦之间的距离, 这是他很不情愿看到的, 但又事实一般存在下来, 要去面对。少年死亡事件在法律上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但两人心里清楚, 这与他们的良知有关。赵捷不知道李亦的自责究竟有多深, 只是一想起来, 眼前就浮现出李亦在那个黄昏后的夜晚, 蹲在安全岛上, 如冻僵了的姿态。
赵捷每当想到这里, 都会不由地打电话给李亦, 努力放松, 显得很随便地聊上几句, 再邀李亦晚上或周末出去玩儿。李亦有时也答应了。现在他换了一辆车, 一辆白色桑塔纳2 (X X) 。赵捷第一次坐上李亦的新车时, 没问李亦换车的事儿, 好像李亦本来就是这辆桑塔纳2(X X] 。李亦自然更不必说起。最初在车里的一刻, 两人都好像有点不自在, 东扯一句西扯一句地说了些闲话。等红灯时, 两人都显得安静, 显得有耐心, 却不打开CD 。
他们开始在一块儿玩保龄, 玩到兴头上时, 都有点激动, 仿佛在心里庆幸终于找到了他们之间曾不小心丢失的那份熟悉的情感。他们小心翼翼地试图去把握好, 他们之间甚至显得有些客气起来, 但有一次, 赵捷和李亦日后回忆也无法忆起究竟是为一件什么事儿, 两人突然发生争吵, 并且是从未有过的激烈。那一刻欲哭的僵持, 那一刻分手的坠落, 那一个偶然的黄昏成为死去少年的面孔, 从突如其来的沉寂的潮水中升起, 并且要求登陆。
赵捷和李亦仿佛在无辜的堤岸上, 他们从那少年一样的年龄开始就是好朋友, 他们曾在岸上的阳光与风雨中嬉戏, 但突然他们发现了一张死去少年的面孔, 在沉寂的徐徐漫涌而来的潮水之上, 并且, 与此同时, 认出了他们的面孔, 向他们要求登陆。李亦和赵捷此刻已背转过身, 以一种羞耻的姿态屏住呼吸, 等待着这种感觉过去。
李亦想握住身边赵捷的手, 他好像支撑不住了, 但赵捷的目光却直视前方, 近于冷酷—前方宽阔的大街, 前方美丽的黄昏, 前方的少年天真地笑着, 赵捷突然意识到一种命运的不公, 而使他近于冷酷的, 是这不公竟来自心底尚存着的良知, 它逼迫活着的他们去偿还, 却又不告诉他们如何去做。赵捷在一阵窒息的状态中, 感到一种想甩手不干的愤怒。
免责声明:本文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与名人汇无关。其原创性以及文中陈述文字和内容未经本站证实,对本文以及其中全部或者部分内容、文字图片的真实性、完整性、及时性本站不作任何保证或承诺,请读者仅作参考,并请自行核实相关内容。
copyright © 2020 名人汇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