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远得要命的爱情,也许是命中注定。就如同,命中注定,他们不能在一起。明明相爱,可那远得要命的爱情,却让他们分割两地。那一夜,他们终于重逢。那一夜,就在她那浓密黑森林和粉嫩幽谷中,他甘愿沉沦下去...... ...
远得要命的爱情,也许是命中注定。就如同,命中注定,他们不能在一起。明明相爱,可那远得要命的爱情,却让他们分割两地。那一夜,他们终于重逢。那一夜,就在她那浓密黑森林和粉嫩幽谷中,他甘愿沉沦下去......
远得要命的爱情
他和她初次的重逢,在五年前的上海。
那是个暴雨初歇的夜晚,他携未婚妻参加一个酒局,在酒局上,他看见她。她穿着米色的镂空露肩衫、茶绿色的小脚铅笔裤,化着大红色的复古唇妆,像朵有多种颜色的花,开得嚣艳又甜辣,美得美轮美奂。
她被酒局的组局者带来,男人叫她苏苏,后来他知道,她是男人雇来的。男人给了她五百块钱,让她扮成他的漂亮女伴,给他撑场面。她和男人坐在大圆桌的另一头,离他很远的位置。那么远,好像跟他隔着一程山水,好像她是他回不去的旅行。他埋头喝酒并不断地给自己续上,他不敢看她,可他在想她,想着分别以来每日每夜都在想念的她,
后来他有些醉了,一个人离席去洗手间,她出乎意料地跟了出来。等他转过身,她顺势滑入他怀里,无声地开始吻他。她的唇冰凉、柔软,出奇的甜,有着不可言喻的魔魅,像长出翅膀的棉花糖,扑扇拂过他的唇。
她吻得好美,他被吻得好幸福。然后,毫无控制,自然而然,他丢下他的未婚妻,她丢下她的雇主,私奔般携手离开,就近去了南京路上的一家快捷宾馆。
远得要命的爱情
已是午夜,月亮挂在夜幕上,瘦如镰刀,但亮得很大方。
他在光亮里抱住她,将她顺倒于床上,俯下身,亲吻她。她的皮肤尝起来咸咸的,像是海水,携带属于夏天海边湛蓝的回忆,在他的唇齿间爆裂。她真瘦,但紧实而多汁,她用汁水裹挟他,淹没他。他涉水穿过她,寻找到她温暖甘美的所在。
那儿就像一片沃野,有阳光在明媚、有青草正葱郁、有果实已熟透。他在其中慢慢悠悠地觅食,欢欢喜喜地栖息,感觉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了,再没有了。
欢爱后,他们脸对脸并躺着,互相凝视着。她的右眼下多出一道小小的疤,像一道干涸的泪痕。他伸手抚摸那道痕,极温柔而又伤感地问她,你好吗?她没应他,颤抖着滑进他怀里,落花般沉入睡眠。
后来他也睡过去,醒来时,天已亮,身边已空。他在她不在的床上继续躺着,抱着她枕过的枕头。他想如果她回来,他会牵起她的手,告诉她他还爱她,一直爱她,只爱她。他会跟未婚妻解除婚约,然后和她在一起,白天黑夜,住在春天,两个人,一辈子。
但是,她没有回来,第二天中午,他起床穿衣,开门离去。走在街上,在车与行人乱糟糟的十字路口,他感到孤独。
远得要命的爱情
那是一种此别又隔天涯的孤独,绵绵缠身,无法驱遣。团圆短暂如同未曾发生,这不是他想象的重逢。他在想,也许,这就是一场远得要命的爱情,永远都不会有结果,虽然他不知道为何她要离开自己。
他耷拉着脑袋,没有声音地,哭了起来。
秋天,他的婚礼如期举行。
他和她再次的重逢,在两年前的成都。
公司在成都成立分公司,他被派去任人力资源部经理,和妻子分居两地。是冬天,一个下了雪的夜晚,是那年冬天的第一场雪。他的部门加班,收工后他请几个手下吃宵夜,之后又去酒吧。灯火迷离,杯盏交错中,他看见她。
水灰色的毛衣连衣裙、水蓝色的花牡丹布料披肩,仍化着大红色的复古唇妆,像朵有多种颜色的花,把夜晚照得妖娆繁盛。她坐在卡座内,被一个男人搂着,喝着威士忌。后来许是喝多了,独自冲上歌台,向乐手点了首《心动》。
她拿着话筒,艳异立于歌台之上,犹似深渊烈焰。她摇摆着身体唱:有多久没见你,以为你在那里,原来就住在我心底,陪伴着我的呼吸。歌词如同一只尖利的小瓜子,在他的回忆中张开,剥开雾,拂去尘,急切地挖掘出埋藏着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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